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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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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姑娘……”

伊人無處可尋,只能依照醉夢,期盼能與之相會,可伊人卻是可遇不可求,恍若曇花一現,不覆再見。香獨秀失望,但更是期望。

迷蒙中的恍然,鼻尖嗅到那奇特的香味,他才恍然發覺,原來那人一直在身邊,只是不肯入夢相聚。香獨秀怕她會在下一刻逃離,更怕會錯過,當場撲上去,將那想要離開的人死死抱住。

慕容情沒料到香獨秀會突然撲上來,當場被抱了個滿懷。那埋在懷中的臉,滿是知足。

“情姑娘,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好想你。”終於能將人擁入懷中,香獨秀傾訴著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自從那日對你一見鐘情,我對你的思念已經無法自拔,你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慕容情不說話,那僵直著的身體卻在微微發抖。

而富長貴在香獨秀撲上去的那一刻已被嚇傻,根本沒反應到應該上去拉開香獨秀,不然他家館主絕對會落下個襲警的罪名。

“我數到三,放手。”任由香獨秀在自己的身上亂蹭,慕容情緩緩說著:“一、二……”

“情姑娘,你的胸部還是這麽硬,但我不會介意的。”香獨秀埋首在慕容情懷中嗅著那奇特又熟悉的香味,手開始在慕容情的胸口上一陣亂摸。

“三。”慕容情的目光一冷,直接抓起旁邊餐桌上的刀具,當場向香獨秀刺去。

可憐的掌櫃好不容易回神,卻見自家館主持刀行兇,嚇得魂都快沒了。還好他這次沒傻掉,當場沖上去擋住慕容情的刀。“館主,請您三思,您手上的這個可不是針,而是刀子,您這刀下去,香公子絕對會翹辮子的。”

“……”|||

“情姑娘……”香獨秀無人阻止,動作越發放肆,手已經快要伸到慕容情的衣裏。

富長貴看著秀獨秀的舉動,豆大的冷汗從額上流了下來。

“滾!!!”

香獨秀微微睜眼,就發現天空好藍,陽光好燦爛,就是四周有些吵,弄得他都不能好好睡覺。香獨秀翻身想避開那些刺目的陽光繼續睡,卻發現身下有些硬,咯得身體直發疼。

奇怪了,薄情館的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硬了?

香獨秀摸摸身下那片僵硬,那種手感不像是床的感覺,這才睜大眼睛,看著圍在身邊議論紛紛的眾人,困惑不已。

他昨夜不是在薄情館嗎?為什麽如今會躺在薄情館外面的大街上?

香獨秀想不通原因,自然要找知情人士理論,從身邊散落的那堆月季中爬起來,就朝薄情館走去。

此刻本應廣迎四方來客的薄情館大門卻緊閉著,連窗也關得死緊,不透縫隙,和平時熱鬧非凡的樣子成異常反差。只見在薄情館的大門口清楚的立著塊大牌子,上面寫著鬥大的字:“歇業整修中,禁止任何名為香獨秀之人進入!!!”

薄情館的這異常舉動一早就已傳開,引得眾人議論紛紛,是不是因為香公子最近在薄情館搗亂的舉動終於惹惱了優雅的慕容館主,再加上看到香獨秀和他那送給情姑娘的月季被掃地出門時更加證實。

但這香公子脫線得很,那麽大塊招牌立在大門口,明著說不待見他,他還可以就這麽自然走過去敲著薄情館的大門叫著:

“掌櫃,快開門。不要以為你在門口寫個不準我香獨秀進去的牌子就可以逃避將我扔到外面的責任。還有,你怎麽可以把握送給情姑娘的花扔出來?開門……”

香公子的世界他們果然永遠也弄不懂。

香獨秀敲了好久的門,裏面依舊消無聲息,就在他決定要翻墻進去還是要爬窗進入和富長貴理論時,有人匆匆來到,扯住要爬墻進薄情館的香獨秀。香獨秀沒註意,當場摔了下去,還好身下有個現成的大軟墊。

“你幹什麽扯我下來?我要是摔壞了,可是你傾家蕩產也負責不起的!”香獨秀說著,又繼續翻他的墻。

慘遭成為肉墊的墨蘭亭顧不上一身的痛,趕忙拉住又要翻墻的香獨秀急急說著:

“香獨秀,局裏出事了。”

¤ ¤ ¤

刑事科向來是警局裏最熱鬧的地方。

無論是拷問犯人還是報案哭訴的人都足以把整個警察局吵翻天。可今天刑事科裏卻陷入死一般的安靜中。其他路過的人知道一定又有什麽大案子,也沒敢多做停留,就怕下一秒會被弒道侯的怒火牽連到。

至於這個讓弒道侯怒火連天的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香獨秀,你又遲到了!”會議室中,坐在主位上的弒道侯看著開門進來的人,一身殺氣直撲過去,那強烈的氣壓弄得跟在香獨秀身後的墨蘭亭不由抖了一下,找到百裏青的身邊坐下,尋求庇護。

墨蘭亭剛坐下,就和百裏青他們悄悄說起去找香獨秀時看到的事,其他人聽了不住感嘆:

慕容館主居然到現在才將香獨秀扔出薄情館,真虧得他能忍住。

“昨夜我被人扔在外頭,飽受風吹雨淋的,自然要先找個地方好好清洗幹凈才能過來,否則這一身臟汙,實在是難受。你身為長官不會體諒下屬就算了,還要遷怒於我,真沒人情味。”香獨秀挑了個前方的位置坐下來,說得合情合理。

“你——!!”弒道侯見香獨秀這麽說,差點將手中那剛粘好的茶杯捏碎,還好及時想到這茶杯若是毀了,就再沒第二個,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開會!!”

弒道侯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伏首神龍很快上前開始解釋這次的會議內容。

今天六點十三分,有人在市中心附近的公園中發現一具屍體。

屍體被人放在公廁旁的角落中,那種地方向來是無處歸家的流浪漢最喜歡待的地方,再加上蜷縮著身體看不見面目,很容易被人忽視。直到有個扒手見死者那身衣服不錯,起了貪念將之扒下,這才發現對方已死去多時。

經法醫檢驗報告:死者是被人用極其輕薄的利刃割破咽喉,流血過多而亡。因為沒有及時發現,屍體已經開始出現腐化,只能大概推測死亡時間是在四天前的淩晨,現場因為是公共場所,很難采集到什麽證據。

而死者的身份已經得到證實,是某個集團的副總。其平時總是以慈善家的名義參加各種活動,結識各路人士。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為社會謀福利,實則卻是利用慈善家之名對那些白手起家還未站穩的小公司下手,將其吞並。為此曾多次被受害者告上法庭,只可惜因為證據不足而未能勝訴。

不過也因為他每次參加完慈善活動總會‘消失’上一段時間,所以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人想到他已遭人殺害,屍身暴曬在外。

這種人死不足惜,但作為警察,他們的責任是找到兇手,而如今最大的難題是:兇手!

“原來是孤羽啊。”香獨秀瞟了一眼弒道侯面前桌上塑料袋裏的東西,挑著胸前的金發漫不經心的說著。

孤羽,一個盛名已久的殺手。不過無人知曉他的來歷,殺人的目的為何,只知道他在殺人後總會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根黑色的羽毛。後來,他們就以‘孤羽’為代號,做為這類相同暗殺的兇手名字。

然事實上這是同一人所為,還是一個組織,他們都一無所知。

“你們有什麽要說的嗎?”弒道侯看著自己的手下發問。但目光卻直直盯在香獨秀身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有發話。倒是香獨秀微微側開臉,避開弒道侯的目光慢慢說著:“我覺得現在應該去吃早餐,如果能再補個眠,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早餐,這樣對胃可不好,而且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上,這背還是有些發疼。

“香獨秀!”弒道侯手中的力道一大,已經支離破碎的茶杯終於第二次壽終正寢,再也無法使用。“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巡街!若找不到孤羽的下落,你就別想回來了!”

面對弒道侯的命令,香獨秀只是微微嘆氣,無奈搖頭:“我就知道天才從來都是被排斥,你們在嫉妒我!放心,我不會和你們一般見識的。”

香獨秀說完,就慢慢出了會議室。

沒一會兒,其他科室的同事果然聽到一陣驚天怒吼,不過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不止一個人……

¤ ¤ ¤

晚上,香獨秀再度來到薄情館,那裏依舊緊閉著大門,無論香獨秀站在外面如何千呼萬喚,情深意切,裏面就是毫無動靜。

香獨秀見慕容館主是鐵了心不開門,只有垂頭喪氣的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沒了動靜,富長貴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看向坐在一旁的館主,觀察著館主如今的心情。慕容情此刻的心情似乎意外的好,還很有興致的給自己開了壇醉太平,倒滿酒杯,一杯見底。

“這個是這幾日整修所用的費用賬單。”將放在旁邊的賬單遞給富長貴,見他仍是一臉迷茫,慕容情微微勾起嘴角。

“因為你的失誤,造成薄情館客源大量流失,所以這些費用就從你的工資裏面扣,直到填平為止。”

富長貴從慕容情的手中接過賬單,看著上面的數字,頓時覺得天地一陣旋轉。

站在鳥架上的驪大娘大聲叫著:“有人要倒黴咯,有人要倒黴咯……”

這是在說香獨秀?還是在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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